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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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趙芷柔被推進裏間, 顧洵迅速轉身關上了門。
“砰”的一聲，震得昔顏心頭一驚。
算了，昔顏拿好紅花油, 趕緊轉身溜走。
生怕慢了一步，聽到不該聽到的動靜。
“你亂說什麽？”
顧洵松開捂在趙芷柔嘴上的手掌, 厲聲問。
“我沒有亂說, 親眼所見, 有本事你別做虧心事啊。”
趙芷柔眼角上挑, 毫不畏懼。
“你下毒的事情，我已查到了。”
顧洵雙臂垂下，眼神淡淡地看向趙芷柔。
“什，什麽下毒？我不知道。”
顧洵怎麽可能知道, 趙芷柔明明換了男裝, 她根本不可能被人認出來。
“碼頭南側，和仁堂，兩份的媚藥。”
顧洵用手指對著趙芷柔，比畫了個二的手勢。
“證據確鑿，只待抓兇歸案, 按律法處置。”
此話一出，倒嚇得趙芷柔一個激靈。
“好在中毒的是我。”
顧洵話鋒一轉，露出了回旋的餘地。
“我可以不在意你的卑劣手段，但清淵縣, 你是不能留了，不日你就回京吧。”
“我走了, 你以為就能和昔顏在一起了嗎？”
趙芷柔冷笑道：“我會回去就告訴姨父, 你有龍陽之好，哼。”
“隨你便。”
顧洵才不信趙芷柔真會跑去跟自己的父親, 說這種沒影又無聊的謠言。
“走著瞧。”
趙芷柔用力撞在顧洵的右臂，讓他吃了一痛。
顧洵側身讓出一絲縫隙，趙芷柔立刻推門跑了出去。
出了知縣宅，趙芷柔氣呼呼地往前沖，邊走邊吐槽顧洵。
忽然，一股油香油香的味道，勾住了趙芷柔急促的腳步。
“什麽東西，味道這麽香？”
順著油香味飄來的方向，趙芷柔扭頭看去，眼前恰好是小食堂的大門。
看來，是昔顏又在做好吃的了。
禁不住那油香味的誘惑，趙芷柔調轉方向，擡腿邁進了小食堂。
廚房裏，昔顏正忙活著做今日的午飯。
最近，集市上全是新鮮的玉米面，黃澄澄，谷香濃郁。
昔顏買了不少玉米面，回來蒸了兩大鍋玉米窩窩頭。
只可惜，這噴香的玉米窩窩頭，並不受歡迎。
早飯時，昔顏擺出一筐白面饅頭，一筐玉米窩窩頭。
待收拾時，昔顏才發現白面饅頭的筐子空空，玉米窩窩頭的筐子紋絲未動。
一個窩窩頭都沒少！
哼，不愛吃是吧？
中午繼續吃窩頭！
昔顏不甘心，她決定換個方式，非得讓這玉米窩窩頭，被瘋搶到一個都不剩！
起鍋燒油，這次鍋裏的油倒得足足的。
待油溫合適，昔瑤把竹筐放低些，還特意把手還往後收了收，生怕被熱油濺到。
玉米窩窩頭挨個跳入油鍋內，浮浮沈沈漫游起來。
沒一會兒，窩頭們便停止了自由泳的姿勢，停浮在油鍋表層，沈浸在熱油的滾燙中。
濃郁的油香味沿著鍋邊散出，溢滿小食堂。
又順著門縫飄出門外，蕩漾在整個縣衙的上空。
昔瑤用笊籬不停翻滾著窩頭，保證它們均勻受熱。
“這窩頭還能油炸嗎？”
趙芷柔越往屋裏走，香味愈是醇厚。
到了廚房裏，趙芷柔探頭一看，原來是昔顏在炸窩頭。
見過油炸饅頭，但這油炸窩頭，趙芷柔還真頭回見識。
“當然可以。”
昔顏還以為是哪個衙役聞著香味跑來了，一回頭，沒想到是趙芷柔。
“窩頭口感本來就粗糲，油炸了之後豈不更加難以下咽了？”
趙芷柔一臉疑惑，但這油香味真是太誘人了，她半步都不想移開。
“怎麽會！”
昔顏最無法忍受的，便是別人對她專業的質疑。
如果有，昔顏會用行動去證明，她的廚藝，毋庸置疑的。
趙芷柔眨眼的工夫，炸窩頭已經出鍋了。
一旁的昔顏，已去打開熱氣騰騰的蒸籠。
跟緊昔顏的腳步，趙芷柔也湊上前去。
只見昔顏拿了根筷子，在蒸籠裏面戳了戳。
趙芷柔探頭過去，原來籠屜裏面，是幾盤臘肉。
筷子輕松戳破肉皮，這臘肉也熟透了。
滾燙的盤子，被昔顏用竹夾子整個夾出蒸籠，放到砧板旁。
上次昔顏沒去成錦香樓，但胡掌櫃仍然把提前準備好的賀禮，送給了她。
這賀禮，是把手感輕巧，刀刃鋒利的菜刀，上面還篆刻了昔顏的名字。
舉起這把專屬的菜刀，昔顏把蒸過的臘肉，細細切成小丁子塊。
趙芷柔被昔顏利索的刀工，迷到移不開眼。
鍋裏留少許油，重新燒熱後，昔顏將臘肉丁與蔥蒜末，一起倒進鍋裏。
鍋鏟舞動，昔顏看到臘肉滑炒至出油後，又倒進去胡蘿蔔丁和蒜苗，繼續翻炒。
“這又是什麽菜？”
一直沒走的趙芷柔，又湊上前來，好奇地看向鍋內。
“臘肉粒粒香。”
昔顏專註地觀察著鍋裏，每顆臘肉粒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擡眼去看趙芷柔。
“真香！”
鍋內，臘肉的熏香，蔥蒜的清香，撲鼻而來，趙芷柔不禁讚嘆道。
昔顏從鍋裏鏟了些焦香的臘肉粒，放入小瓷盤子裏。
“要不要嘗嘗味道如何？”
看著昔顏遞來的噴香臘肉，趙芷柔的心，忽然跳漏了一拍。
“好。”
雙手接過盤子，趙芷柔尋了雙筷子，坐到桌旁，吃了起來。
臘肉肥而不膩，瘦不塞牙，配上胡蘿蔔丁和蒜苗，十分爽口。
趙芷柔仔細咀嚼，回味中，竟還吃出一絲絲甘甜。
“好吃好吃！最後回甘是放糖了嗎？”
趙芷柔面前的這一小盤臘肉粒，很快就空了盤。
“是胡蘿蔔自帶的甜味。”
昔顏咧嘴一笑，趙芷柔眼中立刻滿了愛的小星星。
“我還想嘗嘗那個。”
順著趙芷柔手指的方向，昔顏看到那筐金黃的炸窩頭。
“給。”
昔顏騰出一只手，拿了只不燙的窩頭遞給趙芷柔。
趙芷柔剛張口一咬，就聽見“咯吱”一聲。
是窩頭被油炸後，發出的酥脆之聲。
“真酥！”
趙芷柔正想咬第二口，昔顏趕緊出手攔住。
窩頭不大，三兩口下去，就沒了。
“加上點臘肉粒粒香，更好吃！”
昔顏從大鍋裏，又用湯匙舀了些臘肉粒，放進窩頭下面的小窩窩裏。
趙芷柔早已等不及，迅速將剩下的半個小窩頭，送進嘴裏。
“嗯，有嚼勁的肉丁，配上酥脆的窩頭，酥香酥香的，太好吃了吧！”
趙芷柔認真捧著窩頭，又滿足地咬了一大口，回味悠長。
“哈哈，要的就是這鮮香酥脆的口感！”
看趙芷柔的反饋，昔顏對這次的午飯，十拿九穩了。
趙芷柔走後，顧洵便把陳思與周成都喊到知縣宅的書房裏。
“大人，何事安排？”
陳思帶著周成，一進門便開口問道。
顧洵並未回話，而是先把書房的門關上。
“我上次中毒的事。”
聽到顧洵說這話，周成懸了幾日的心，又往喉嚨口提了提。
“並非昔顏下的毒，和那盤雞肉，也無任何關系。”
陳思早已知曉，此時默默點點頭。
周成聽到，則長籲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裏。
“那是誰下的毒？”
放了心的周成，好奇地問道。
陳思立刻回頭，瞪了周成一眼。
“此事，目前僅有你們和昔顏知道，就不要再擴大範圍了。”
“是，大人。”
陳思自然知曉內情，痛快地答應下來。
周成依舊好奇到底誰是兇手，一時間忘記回答。
“周成，聽到了沒！”
陳思等了半天，沒等來周成的動靜，便伸手拍了下身後周成的肩膀。
“啊？哦，是是是，全聽大人安排！”
周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著顧洵彎腰抱拳。
“嗯，無事了，你們忙去吧。”
顧洵虛擡下手臂，示意陳思二人可以走了。
“好嘞，我得趕緊去小食堂看看，不知昔顏今日做的什麽好吃的，剛路過時，那油香味，差點把我的魂兒給勾走了。”
周成這個說話著三不著兩的，氣得陳思暴躁起來，回身抓起周成的衣領就往外走。
“哎，陳主簿你幹嘛呀！勒死我了，哎哎……”
周成喧嘩的聲音，漸行漸遠。
但周成剛才的話，卻進到顧洵心裏。
昔顏又在做什麽好吃的呢？
顧洵決定去小食堂看看。
“阿顏，我也想學做菜。”
趙芷柔取出帕子擦擦嘴t角，甜音笑道。
“表小姐別開玩笑了，你哪用學這個。”
昔顏邊說，邊用抹布擦拭著竈臺。
“我是真心的，你教教我吧。”
說完，趙芷柔就立即行了拜師大禮。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趙芷柔這一跪，嚇得昔顏趕緊扔掉手中的抹布，就去扶她。
可一扶，趙芷柔沒動。
昔顏再用力，又是一扶，趙芷柔還是沒動。
“表小姐，這可使不得，你想學，我教你就是。”
“好！”
這次不用昔顏再扶，趙芷柔主動起身站起。
“啊——”
趙芷柔的鞋底一滑，原來是踩在剛才昔顏扔掉的那塊抹布上。
眼看著趙芷柔直直倒進自己懷裏，還被她緊緊摟住了自己的腰。
昔顏嚇得直接呆站原地，不敢動彈。
但這場面，被嚇呆的可不止昔顏一人。
還有正好走進門來的顧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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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昔顏拿好紅花油, 趕緊轉身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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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亂說什麽？”
顧洵松開捂在趙芷柔嘴上的手掌, 厲聲問。
“我沒有亂說, 親眼所見, 有本事你別做虧心事啊。”
趙芷柔眼角上挑, 毫不畏懼。
“你下毒的事情，我已查到了。”
顧洵雙臂垂下，眼神淡淡地看向趙芷柔。
“什，什麽下毒？我不知道。”
顧洵怎麽可能知道, 趙芷柔明明換了男裝, 她根本不可能被人認出來。
“碼頭南側，和仁堂，兩份的媚藥。”
顧洵用手指對著趙芷柔，比畫了個二的手勢。
“證據確鑿，只待抓兇歸案, 按律法處置。”
此話一出，倒嚇得趙芷柔一個激靈。
“好在中毒的是我。”
顧洵話鋒一轉，露出了回旋的餘地。
“我可以不在意你的卑劣手段，但清淵縣, 你是不能留了，不日你就回京吧。”
“我走了, 你以為就能和昔顏在一起了嗎？”
趙芷柔冷笑道：“我會回去就告訴姨父, 你有龍陽之好，哼。”
“隨你便。”
顧洵才不信趙芷柔真會跑去跟自己的父親, 說這種沒影又無聊的謠言。
“走著瞧。”
趙芷柔用力撞在顧洵的右臂，讓他吃了一痛。
顧洵側身讓出一絲縫隙，趙芷柔立刻推門跑了出去。
出了知縣宅，趙芷柔氣呼呼地往前沖，邊走邊吐槽顧洵。
忽然，一股油香油香的味道，勾住了趙芷柔急促的腳步。
“什麽東西，味道這麽香？”
順著油香味飄來的方向，趙芷柔扭頭看去，眼前恰好是小食堂的大門。
看來，是昔顏又在做好吃的了。
禁不住那油香味的誘惑，趙芷柔調轉方向，擡腿邁進了小食堂。
廚房裏，昔顏正忙活著做今日的午飯。
最近，集市上全是新鮮的玉米面，黃澄澄，谷香濃郁。
昔顏買了不少玉米面，回來蒸了兩大鍋玉米窩窩頭。
只可惜，這噴香的玉米窩窩頭，並不受歡迎。
早飯時，昔顏擺出一筐白面饅頭，一筐玉米窩窩頭。
待收拾時，昔顏才發現白面饅頭的筐子空空，玉米窩窩頭的筐子紋絲未動。
一個窩窩頭都沒少！
哼，不愛吃是吧？
中午繼續吃窩頭！
昔顏不甘心，她決定換個方式，非得讓這玉米窩窩頭，被瘋搶到一個都不剩！
起鍋燒油，這次鍋裏的油倒得足足的。
待油溫合適，昔瑤把竹筐放低些，還特意把手還往後收了收，生怕被熱油濺到。
玉米窩窩頭挨個跳入油鍋內，浮浮沈沈漫游起來。
沒一會兒，窩頭們便停止了自由泳的姿勢，停浮在油鍋表層，沈浸在熱油的滾燙中。
濃郁的油香味沿著鍋邊散出，溢滿小食堂。
又順著門縫飄出門外，蕩漾在整個縣衙的上空。
昔瑤用笊籬不停翻滾著窩頭，保證它們均勻受熱。
“這窩頭還能油炸嗎？”
趙芷柔越往屋裏走，香味愈是醇厚。
到了廚房裏，趙芷柔探頭一看，原來是昔顏在炸窩頭。
見過油炸饅頭，但這油炸窩頭，趙芷柔還真頭回見識。
“當然可以。”
昔顏還以為是哪個衙役聞著香味跑來了，一回頭，沒想到是趙芷柔。
“窩頭口感本來就粗糲，油炸了之後豈不更加難以下咽了？”
趙芷柔一臉疑惑，但這油香味真是太誘人了，她半步都不想移開。
“怎麽會！”
昔顏最無法忍受的，便是別人對她專業的質疑。
如果有，昔顏會用行動去證明，她的廚藝，毋庸置疑的。
趙芷柔眨眼的工夫，炸窩頭已經出鍋了。
一旁的昔顏，已去打開熱氣騰騰的蒸籠。
跟緊昔顏的腳步，趙芷柔也湊上前去。
只見昔顏拿了根筷子，在蒸籠裏面戳了戳。
趙芷柔探頭過去，原來籠屜裏面，是幾盤臘肉。
筷子輕松戳破肉皮，這臘肉也熟透了。
滾燙的盤子，被昔顏用竹夾子整個夾出蒸籠，放到砧板旁。
上次昔顏沒去成錦香樓，但胡掌櫃仍然把提前準備好的賀禮，送給了她。
這賀禮，是把手感輕巧，刀刃鋒利的菜刀，上面還篆刻了昔顏的名字。
舉起這把專屬的菜刀，昔顏把蒸過的臘肉，細細切成小丁子塊。
趙芷柔被昔顏利索的刀工，迷到移不開眼。
鍋裏留少許油，重新燒熱後，昔顏將臘肉丁與蔥蒜末，一起倒進鍋裏。
鍋鏟舞動，昔顏看到臘肉滑炒至出油後，又倒進去胡蘿蔔丁和蒜苗，繼續翻炒。
“這又是什麽菜？”
一直沒走的趙芷柔，又湊上前來，好奇地看向鍋內。
“臘肉粒粒香。”
昔顏專註地觀察著鍋裏，每顆臘肉粒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擡眼去看趙芷柔。
“真香！”
鍋內，臘肉的熏香，蔥蒜的清香，撲鼻而來，趙芷柔不禁讚嘆道。
昔顏從鍋裏鏟了些焦香的臘肉粒，放入小瓷盤子裏。
“要不要嘗嘗味道如何？”
看著昔顏遞來的噴香臘肉，趙芷柔的心，忽然跳漏了一拍。
“好。”
雙手接過盤子，趙芷柔尋了雙筷子，坐到桌旁，吃了起來。
臘肉肥而不膩，瘦不塞牙，配上胡蘿蔔丁和蒜苗，十分爽口。
趙芷柔仔細咀嚼，回味中，竟還吃出一絲絲甘甜。
“好吃好吃！最後回甘是放糖了嗎？”
趙芷柔面前的這一小盤臘肉粒，很快就空了盤。
“是胡蘿蔔自帶的甜味。”
昔顏咧嘴一笑，趙芷柔眼中立刻滿了愛的小星星。
“我還想嘗嘗那個。”
順著趙芷柔手指的方向，昔顏看到那筐金黃的炸窩頭。
“給。”
昔顏騰出一只手，拿了只不燙的窩頭遞給趙芷柔。
趙芷柔剛張口一咬，就聽見“咯吱”一聲。
是窩頭被油炸後，發出的酥脆之聲。
“真酥！”
趙芷柔正想咬第二口，昔顏趕緊出手攔住。
窩頭不大，三兩口下去，就沒了。
“加上點臘肉粒粒香，更好吃！”
昔顏從大鍋裏，又用湯匙舀了些臘肉粒，放進窩頭下面的小窩窩裏。
趙芷柔早已等不及，迅速將剩下的半個小窩頭，送進嘴裏。
“嗯，有嚼勁的肉丁，配上酥脆的窩頭，酥香酥香的，太好吃了吧！”
趙芷柔認真捧著窩頭，又滿足地咬了一大口，回味悠長。
“哈哈，要的就是這鮮香酥脆的口感！”
看趙芷柔的反饋，昔顏對這次的午飯，十拿九穩了。
趙芷柔走後，顧洵便把陳思與周成都喊到知縣宅的書房裏。
“大人，何事安排？”
陳思帶著周成，一進門便開口問道。
顧洵並未回話，而是先把書房的門關上。
“我上次中毒的事。”
聽到顧洵說這話，周成懸了幾日的心，又往喉嚨口提了提。
“並非昔顏下的毒，和那盤雞肉，也無任何關系。”
陳思早已知曉，此時默默點點頭。
周成聽到，則長籲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裏。
“那是誰下的毒？”
放了心的周成，好奇地問道。
陳思立刻回頭，瞪了周成一眼。
“此事，目前僅有你們和昔顏知道，就不要再擴大範圍了。”
“是，大人。”
陳思自然知曉內情，痛快地答應下來。
周成依舊好奇到底誰是兇手，一時間忘記回答。
“周成，聽到了沒！”
陳思等了半天，沒等來周成的動靜，便伸手拍了下身後周成的肩膀。
“啊？哦，是是是，全聽大人安排！”
周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著顧洵彎腰抱拳。
“嗯，無事了，你們忙去吧。”
顧洵虛擡下手臂，示意陳思二人可以走了。
“好嘞，我得趕緊去小食堂看看，不知昔顏今日做的什麽好吃的，剛路過時，那油香味，差點把我的魂兒給勾走了。”
周成這個說話著三不著兩的，氣得陳思暴躁起來，回身抓起周成的衣領就往外走。
“哎，陳主簿你幹嘛呀！勒死我了，哎哎……”
周成喧嘩的聲音，漸行漸遠。
但周成剛才的話，卻進到顧洵心裏。
昔顏又在做什麽好吃的呢？
顧洵決定去小食堂看看。
“阿顏，我也想學做菜。”
趙芷柔取出帕子擦擦嘴t角，甜音笑道。
“表小姐別開玩笑了，你哪用學這個。”
昔顏邊說，邊用抹布擦拭著竈臺。
“我是真心的，你教教我吧。”
說完，趙芷柔就立即行了拜師大禮。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趙芷柔這一跪，嚇得昔顏趕緊扔掉手中的抹布，就去扶她。
可一扶，趙芷柔沒動。
昔顏再用力，又是一扶，趙芷柔還是沒動。
“表小姐，這可使不得，你想學，我教你就是。”
“好！”
這次不用昔顏再扶，趙芷柔主動起身站起。
“啊——”
趙芷柔的鞋底一滑，原來是踩在剛才昔顏扔掉的那塊抹布上。
眼看著趙芷柔直直倒進自己懷裏，還被她緊緊摟住了自己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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